2004/12/07 | [中篇]梦析鬼谈之鬼妓(4)
类别(午夜惊魂{短篇}) | 评论(0) | 阅读(405) | 发表于 12:32

  当午夜的钟声恐怖地回荡在火车站的站前广场时,一个身穿着裘皮大衣打扮的很妖艳的女人,出现在了人们的视野中,她微闭着眼睛,嘴里很悠闲地叼着一支香烟,身体斜靠在了一根彩色的石柱上,似乎像是在等待着什么。而就在此时从远处向这里走来了几个同样浓妆艳抹得很夸张的摩登女郎,其中为首的一个嘴里还愤愤不平的骂着:“他妈的,我今天还真要看看到底是哪个不要命的小瘙货,竟敢到老娘的地盘来抢生意!”说话间那几个人就到了跟前,为首的那个女人一上去,就想去抓那个女人的头发。而那个女人突然猛得一下子睁开了自己的眼睛,原本那个很嚣张的女人突然被那个女人翻着白眼的眼睛给吓傻了,嚣张女人的手也随之僵硬地停在了半空中,很快地她便惊声尖叫了起来,但是她突然发现自己的那只手却怎么也收不回来了,突然一声很清脆的滋啦声,那个女人手上的皮肤好象被什么东西给奋力地给撕开了,顿时那个女人便传来了杀猪似的嚎叫声,于是几个同伴赶紧上来拉住自己的大姐,转身就跑。随着一声那个女人更为惨烈的哀号声,几个性感女郎就拖着自己的老大慌忙的逃窜,也许她们并未注意到当把大姐猛得拽走了那一刻似乎有什么东西遗留在了原地,此时那个几乎陷入昏迷的女人一支袖筒里在不住地一个劲地淌血,那只原本纤细的手此时显得更加纤细了,因为那上面已经没有了皮,其实不光是那只手,此时她整只胳膊上的皮也都被剥掉了,正好遗落在刚才那个穿裘皮大衣的那个女人的脚下。

  那个可怕的女人依然保持着自己原先的那份悠闲与沉静,似乎刚才的那个小小的插曲并没有让她受到丝毫的影响。没多久终于有人上钩了,那是一个四十多岁的矮胖的男人,穿着一身很名贵的毛料西服,也许是刚吃过饭喝了点酒,打着饱嗝,满面红光地朝着那个穿裘皮大衣女人就走了过去。一走到那个女人的跟前,那个男人一双色咪咪的眼睛就不住的在那个女人的身体上来回地细细打量,脸上很快便浮现了一种很淫荡的笑容。男人很直白的问:“多少钱?”女人很幽雅地睁开了眼睛,此时一对荡人魂魄摄人心的似水明眸立刻出现了,那个男人顿时傻了,因为他还从来都没有被一个女人美丽的眼睛如此深深地打动过,女人冷冰冰的从嘴里扔出两个字:“八百!”男人很爽快的说了声:“OK!小意思,如果小姐服务周到的话,我还可以给你凑个整数。小姐你看到了前面的那做皇家饭店了吗?”说着那个男人用手指了指正前方的那座高楼,“我在五楼的514房间等你。不见不散呀!”说完那个男人便很快的朝着自己的住处走去。

  那个男人显得很兴奋,一边走着一边嘴里还哼着一支很淫荡的小调。当那个矮胖的男人终于来到了自己的514号的屋子跟前,就迫不及待的用钥匙打开了房门,当他刚一打开屋子里的灯,着实地被眼前的情景给吓了一跳,因为在床边正坐着刚才的那个妓女。男人惊讶的问:“你的速度可真够快的,我无非只是去买了几个安全套,没想到你就这么神速的到了。”妓女并没有说话她只是轻轻地从嘴里吐出了几个很好玩的烟圈,然后便脱掉了裹在自己身上的那件裘皮大衣,顿时一个女人香艳的性感裸体立刻呈现在了那个男人的眼前,男人被女人的肉体给惊呆了,两只火辣辣的眼睛贪婪地搜寻着女人身体上每个隐秘的角落,男人的呼吸也随之愈加变得急促起来,终于一种异常强烈原始本能的冲动,一下子促使着那个男人向那个女人扑了过去。接下来便是一种持续猛烈的狂野激情,在那一刻人回归了自然,回归了平凡,回归到了它原本动物的属性,但在激情过后人类便开始恢复了自己的理智,那是一种惟他们所特有的神奇能力我们通常称之为思想,因为思想会持续不断地指引着人类重新经历各种不同的激情。

  那个男人从来都没有像今天这样这么的满足过,当他筋疲力尽的再也无法释放激情时,他似乎平静了下来,他搂着怀里的那个女人说:“你能不能嫁给我,我很有钱的,我的钱多的,你一辈子都花不完,我有汽车,我有洋房,我有公司,我有珠宝,我还有许许多多……”男人就似乎就像是在梦呓一般地向女人炫耀着自己的万贯家产,不知布觉地沉沉睡去。他似乎从来都没有像今天一样睡得如此香甜,但是很快的那个男人就开始觉得身上有点冷,但为了保持住自己这种很香甜的睡眠姿势,他就是懒得动弹,然而随着那种冰冷的感觉越来越强,最终男人还是睁开了自己的眼睛,起身坐了起来想要找条绒被来盖,但是他突然觉得自己肚子里面凉飕飕的,当他低头一看,完全的傻了,因为他看到了自己从脖子以下直到小腹,整个的胸腔和腹腔都被人给打开了,里面空荡荡的,所有的器官都不知了去向,突然一阵咋咋的声音传了过来,当男人寻声望去,他突然发现就在墙角里蹲着一个人,她似乎好象手里正捧着一堆腥红色的东西在津津有味地吃着……

  在冯小权昏倒后,他似乎还残留着一些支离破碎的意识,他听到了从耳边传来了忽忽的风声,他感觉到自己的身体似乎像是正从高空中飞速地向下坠落,冯小权无法知道自己将要坠入一个什么样的深渊,但是他觉得这个深渊一定会很深,因为这是一个极其漫长的坠落过程,在坠落中冯小权残存的意识被中断了很多次,但每一次从昏迷中醒来他还是依然感觉到那种飞速的坠落,仿佛这种坠落感将要永远地持续去。终于也不知过了多久,当冯小权再一次从昏迷中醒来后他发觉自己耳边的风声停了,好像所有的一切全都静止地停了下来,冯小权试着慢慢地睁开了自己的眼睛,但他却看不到一点的光,惟有的只是黑暗。

  冯小权想也许自己已经死了,常听人说人死了以后,就会在一个很黑的隧道里慢慢的走,走着走着就会看到一道很明亮的光。于是冯小权就试着想迈动自己的腿,但他却发现自己无能为力,因为在他的身上他几乎根本感觉不到腿的存在,甚至连自己的身体也好象并不存在,惟一有知觉的就他的那颗头颅,慢慢的冯小权忽然发现眼前出现了一个长方形但显得有些阴暗的光块儿,逐渐的这个光块儿变得明亮起来,就在这时突然有一种麻酥酥的感觉很快的就从冯小权的脚尖一直蔓延到他的头顶,当这种感觉过后,冯小权终于有了知觉,他感觉到了自己正坐在一张很柔软的沙发椅上。此时方才眼前的那个长方形的光块儿完全的亮了起来,这时冯小权才看清,原来那是一块儿很洁白的幕布,此时通过微弱的光线冯小权环视了一下自己的周围,他看到了空荡荡的大厅里阶梯状地排列着的许许多多整洁的沙发椅,似乎像是一个电影院,而在此刻只有他自己一个人孤零零的坐在那里,突然冯小权眼前的那个银幕上出现了一片滋滋啦啦的雪花。

  慢慢的那种雪花的滋啦声消失了,一个很模糊的图像开始显现在银幕之中,那仿佛像是一面镜子一面被很重的雾气所遮盖的镜子。冯小权努力的凝望着那个模糊的图像,但无论如何也无法看清那些在不停来回运动的光影到底是些什么东西,但直觉告诉他那些光影的背后也许是个人,一个正在对着镜子梳头或化装的女人。突然间那个模糊的图像一下子消失了,随之而来的又是一片白茫茫的雪花,但很快的又一个新的图像出现了,这次的图像显得异常清晰。画面中出现了一个打扮得很性感的妖艳女郎正依靠在一根电线杆上,吸着一只香烟,忽然有一个男人走了那个女人的身边,像是在和她谈着什么,没谈多久那个男人就从自己的腰包里掏出了厚厚的一落钞票,就递给了那个女人,女人显得很兴奋,她把那落钱很快地就塞进了自己的小皮包,男人最后仿佛又向那个女的叮嘱了几句,然后就转身离去了,那个性感女郎在电线杆跟前又呆了几分中,就招手叫了辆出租车扬长而去了。画面在这里又一次的终止了,但很快银幕中又出现了第三幅画面,那像是在一个机场,一个带着墨镜的男人手边放着一只很大的行李箱在侯机室里不停地向入口处张望,似乎像是在等什么人,没过多久那个男人就很兴奋的挥舞起手臂,因为他看到了那个打扮的很性感的妖艳女郎,当那个女人推着行李来到了那个男人的身边后,两人并没有做过多的寒暄就提前登机了,当飞机起飞以后,这幅画面就又消失了。

  接下来的画面出现了一片原始的蛮荒大陆,烈日的骄阳炽热地烘烤着这片贫瘠的土地,一群群被饥渴所折磨的困兽们在一个个都在歇斯底里的追逐嘶咬中掠取着他们最后的晚餐。此时一架白色的飞机从他们的头顶上轰然而过,野兽们突然都停止了嘶杀,不约而同地都抬起头仰望着那架承载着罪恶的飞机,当飞机的轰鸣声连同机身一起消失在天边时,野兽们的残酷战争就又接着开始了,仿佛刚才的那个中断,无非只是一个小小的插曲,因为它们的直觉仿佛在那一刻都感受到了一种来自另外一种生物恐怖杀气。

  接下来一个全新的画面出现了,那是一间很阴暗的小屋,那个妖艳的性感女郎一脸沮丧的坐在椅子上,身边有一个男人像是在发脾气,他背着手来回不停地在那个表情显得有些麻木的女人眼前走来走去,显得气急败坏,不时的还用手愤恨的指指点点,似乎像是在对女人抱怨什么,,没有多久那个男人拿出了一个鼓鼓囊囊的袋子,然后把袋子里的东西一股脑的全都倒在了那个女人的面前,那全都是钱,全是一捆捆的现钞。于是那个女人一下子就从椅子上滑落了下来,一下就跪在了那堆钞票的跟前,也许她还从来都没有见过这么多的钱,女人无声地哭了,几滴蕴涵着悔恨、恐惧和耻辱的泪水轻轻地滴落在了那堆罪恶的金钱上,女人似乎屈服了,这也许是她唯一的一个选择,那个男人笑了,笑得有些可怕,因为他笑起来的样子不像人像鬼。

  终于新的画面又出现了,与以往不同的是这次画面有了声音,那种声音源自一种原始部落的古老文明,那是一种节奏简单明快的鼓声和叫喊声。在银幕中,出现了一个很大圆形沙坑,里面正有一群几乎赤裸着身子的土著人,正在用着他们特有的舞蹈形式来表达着他们自己的文明,他们每个人身上都抹着浓重的色彩,头上也都装饰着不同的羽毛或者兽角,手里还拿着树枝和刀子在简单而富有节奏的乐声中,踏着令人费解的舞步。甚至不时的还有好几个人在交替进行着类似中风般的颤抖抽搐,整个舞蹈充满了恐怖的悬疑诡异,让人不觉得的联想到了地狱中的群魔乱舞。正在此刻突然一种很强劲的电子舞曲出现了,就在那个圆形沙坑的上方,有一个身穿着黑色皮裙的性感女郎出现了,她跟随着舞曲的节奏很淫荡扭动着身子,还不时地做出一些及其下流的姿势和动作,沙坑里的那群土著人完全被眼前的景象给惊呆了,一个个全都傻站在那里,瞪着眼睛欣赏着那个天使一般的尤物。

  此时此刻在这个场景的周围正有三架摄影机正在从三个不同的角度拍摄着这组原始激情的镜头。突然在不远处的一顶遮阳伞下,一个带着墨镜的男人很凶的喊道:“还不赶快脱衣服!”那个女人听到了那个男人的叫喊后,眼睛里立刻掠过了一丝很不情愿的泪光,她哭了因为她真的无法忍受这种欺骗后的耻辱,无法抑制住的悲伤终于让她停了下来,那个在遮阳伞下的男人立刻愤怒的冲了过来骂道:“你他妈的怎么搞的,你知道吗?你这是在浪费我的金钱你懂吗?”说着男人用手一把抓住了那个女人的头发恶狠狠的说:“你个鸡婆,如果你再不给我好好跳的话,我就用硫酸毁你的容。”此时的那个女人眼神里突然迸射出了一种愤怒的火焰,女人被压抑以久的恐惧在这一刻变成了仇恨,她使劲的朝那个男人的脸上猛啐了一口吐沫,歇斯底里的吼道:“你个没人性的大骗子!”男人用手慢慢地摘下他脸上的那幅墨镜,顿时一双十分歹毒的狼眼立刻出现了,并有一个眼角在不停的微微颤动,突然只听到啪的一声响,一记很响亮的耳光打在了那个女人的脸上,很快的女人的嘴和鼻子就流出了鲜血,紧接着女人就像是疯了一样抬手就照着那个男人的脸上挖了过去,男人脸立刻上出现了一道很轻微地血印,男人被彻底的给激怒了,他抬起恶狠狠的钢壳军靴照着女人的小腹就跺了下去,随着那恶狠狠的一脚,女人的身体就像一只皮球一样砰地一声被踢了出去,女人摔进了沙坑,摔进了那个满是土著人的沙坑。

  女人再也无力动弹了,但在模糊的视线中,她似乎发现正有一片黑压压的东西正在朝她慢慢的围了过来,突然她听到了一声很响亮的叫喊声,于是一片嘈杂的声音便立刻涌到了他的耳边,突然她感到有无数双手开始在她的身上来回的游移,她还感到自己的衣服正在一片一片的被人给撕掉,突然她觉得有一个人猛得一下压在了自己的身上,女人很无奈的仰天发出了一声很凄厉的惨叫,而在沙坑的上面,那个长着一对狼眼的男人此时正拿着一把手枪歇斯底里的命令的三名摄影师把沙坑里的情景全都拍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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